二姐三姐都垂了泪,围了过来,已经满头白发的大姐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嚎啕大哭。最后,还是天意走了过去,姐弟俩相视良久后,方紧紧抱在了一起。
洪霞心里一沉——都说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不是好婚姻,其实有儿女从中作梗的再婚也好不了——说:“我看你也就是嘴硬,这么大岁数了,谁能做了自己的主?咱还是先回家跟孩子唠一唠吧。”
白狐狸与郭爱美当面对质,说那天两人谈心谈到半夜,她留郭爱美过夜,第二天一早醒来郭爱美就早早骑车离开了。虽说事隔几天自己才发现床板下的钱没了,但那天之后,没有任何外人进过屋子。
显然,覃小娥要的不只是情感障碍科出具的这一纸诊断书,她还需要在打官司时具有法律效力的精神鉴定报告。不过几日,她便拿着法院盖章的文件找到我们。半个多月后,覃小娥来拿了报告,报告内容我们须严格保密,关于案情,也不在我们职业范围内,所以我们也没有和她深聊。
两个女人退到一旁,捡起地上一张写满红字的纸板就要跑。邓虹一步向前,双手各钳住一人。两人的头使劲往下沉,邓虹弯下腰瞅瞅,严厉地喊一声:“高月香,黑妹!”
除了在各个群里加人,小静还在某招聘网站上注册了账号,把自己设置成“老板”,开启招人模式,条件当然是“女性优先”。等有人感兴趣联系过来,她就让对方加自己的微信小号;在美团上,她加了一些美甲、美发、美容的商家,佯装成顾客和人套近乎。
那个出租屋就在闹市口,男人用5块钱一把的小挂锁限制她出入,实际上,她只要稍微狠狠心就有逃跑的机会,但要让她再解释,她就会发火:“女人有时就是矛矛盾盾,自己也搞不清楚。”
我心想,这可真是个元气满满的美女,随手翻看她以往的朋友圈——她发文的频率不算高,但每一帧都很精美,以美食和旅游为主,偶尔也会发自拍照配上正能量语录。浏览了几屏下来,我对这个女孩添了几分好感,往后,只要看到她的朋友圈,便随手点个赞。
有一次年度考核前,我在办公室帮胖子缩印小抄,调侃他:“你能通过油田招考,怎么连这几个破题都要抄?”
2017年11月,正在高中读书的表妹小静推荐了一个名为“木木”的微信名片给我,说是她要免费领口红,让我帮忙加一下。我没多想,加了那人的微信,就去忙其他事儿了。
姚治才没想到,救护车跟警车来了之后,要被押到医院的,不是他处心积虑“折磨”的覃小娥,而是他。
就在我爹还沉浸在“我孩子也是油田正式干部”的美梦中时,国际油价突然断崖式下跌。
郭姐和门姐走后,张姐说:“我看你跟我一样,不好意思去抽不该抽的奖,对不?”
原先大家一直都认为,老谢家如此节俭,是因为他们夫妻老来得子,两口子是在尽全力为儿子攒钱,供儿子将来上大学、娶媳妇,未雨绸缪呢。可现在谢天意也考上大学了,他们家里竟连学费和生活费都拿不出来——那他们这么多年的积蓄都花到哪里去了呢?
女犯们有些骚动,有人带头喊了一声:“宣布‘向阳花’解散呗。”
两个月后,新家竣工。忙活装修时间过得很快,一闲下来,洪霞心里立时又空落落的。陌生的城市,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除了刷微信,再没啥事儿能打发时间。林琅白天教课、晚上带补习班,偶尔回来看她,也是放下一大堆东西就得走,只能建议她白天多出去逛逛,早晚去跳跳广场舞,多交几个能聊得来的朋友。
“停”了药后,覃小娥的精神有了好转,但她依旧成天装作一副反应迟钝的样子,面对姚治才的“精神折磨”,她故意跟以前一样,“疲劳”应对,就是为了不让丈夫起疑心。
邓虹生病住院27天,丈夫要加班,跑医院不勤快,老父亲端着笔记本电脑常来陪她。老人家喜欢炒股,每天盘着腿坐病床上看股票。
大院里的同事邻居们看谢家难得都如此高兴,便撺掇天意他爸“一定要在院里摆几桌”,有邻居说,当年谢三美考上大学时,按照院里惯例就应该摆席的,但那时天意他爸非要说等儿子考上后,再好好办,“这一等,可就是12年,现在不许再抵赖了”。
“我在咱那儿买的房子挺大,80平,现在升值了,咋说也40来万吧。手里还有10来万,我退休工资5千多呢,你跟了我,不会委屈。”老雷说得还挺自豪的。
2011年,我刚来到精神专科医院时,被安排去精神鉴定科实习。
最近有句话很流行,“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的世界当然是全都要”。
“你还记得35队那个王队吗?”小白点了一根烟递给我,“有次我带朋友去油城宾馆住宿,在电梯里遇到他了,穿着宾馆统一的制服,推着打扫卫生的小车准备进来。我说中午请他吃饭,他赶紧摆摆手,说宾馆管得严,只有30分钟的用餐时间,就不出去了。”
谢天意后来跟我说,那天他一边买肉一边心里嘀咕:“来个娘家人,看把老太太给乐的。当年爷爷奶奶来探亲,我爸买两斤排骨她就心疼得不得了。再说,也奇了怪了,表姐来探亲,为啥就单单叫大姐回来呢?三姐家在北京,一时回不来,可以理解。可二姐家就隔着一条街,怎么也不说叫一声呢?”
[2] 规划发展与信息化司. (2019,july 15). 健康中国行动(2019-2030年). retrieved july 20, 2019,from http://www.nhc.gov.cn/guihuaxxs/s3585u/201907/e9275fb95d5b4295be8308415d4cd1b2.shtml
何况,每个人拥有自己的感受。所以在面对火炉城市讨论的时候,很多人往往会觉得:我住在这里,我就觉得很热,凭什么我这里没上榜?
在覃小娥晚上昏昏欲睡时,他故意拉着覃小娥“谈心”,诉说自己工作的苦闷。覃小娥为了“让他高兴”,只好强打着精神听。
姚治才在一旁听到,似乎突然间“开窍”了,急切地说:“对,去医院,把她送到精神病院,一切都清楚了。”他赶紧掏出手机,打了精神专科的电话。
周围散步邻居都停下来看,一副诧异不已的样子,看向姚治才的眼神,十分复杂。
有天,白狐狸、黑妹、郭爱美竟一起来了,身后还站着其余十几名社矫人员。父亲赶紧拦住大伙儿,说邓虹住在普通病房,周围人多,大伙儿有序进出,统一喊邓虹为“邓老师”。
老冯连忙插嘴,陪笑着说:“不用不用,就不麻烦公司和领导了。她好得差不多啦,农村人,没那么娇气,伤筋动骨一百天,这都养两百天了,早就没事了。眼看就年底了,我们先做了鉴定吧,一拖到年后,又不知道哪会儿才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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