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d发了一个短片给我,告诉我有一个健身房老板卷款跑路,被会员和员工堵了。我笑到不行,心想这届健身房老板也太差了吧,卷款跑路还给人堵。
)寄来的信,信上说他不再需要楼上的公寓了。看起来他们走得很匆忙,房间四处都散落着书和一些零星的物品。如果书里面有书写的内容,痕迹也都被清理掉了,因为书的扉页都被撕下来了。
尘埃落定后,刘姐和林哥请客。酒桌上,人人都喝大了。我们是真心为他们俩高兴,也用他们屡败屡战最终成功“晋级”的经历激励自己,相约下半年再战国考。
芝加哥世界博览会的最后期限是不可更改的,开幕仪式计划一定要——在1893年年5月1日星期一早晨进行,将在新任总统格罗弗?克利夫兰领导的从环线到杰克逊公园的一场游行中拉开序幕。
细想,也不算离奇。小荷并非不学无术之辈,选调生哪个是白给的?她裸考,没打算考上,心态平和,轻装上阵,就算有一半的题目在“蒙”,也是超常发挥了。
12月中旬我最后一次来到“优围健身”,这里已是大门紧闭,透着玻璃望去,里面的器材似乎还没被搬走。我在电梯里偶遇了一对中年夫妇,闲谈几句,得知他们也是在健身房倒闭前不久才开卡买课,花了不少钱。
那一夜,安娜在入睡时,心脏仍因为参观世博会之旅的激动和霍姆斯给她的惊喜跳个不停。
2016年4月的省考,李建千挑万选,居然报考了市检察院。检察官是“着装”啊,我大喜,他一定能考上——因为我们相处越来越好,我真要嫁给“着装”的,他就一定能考上。
教练要求我和倪虹每次必须在大镜子面前倒立10分钟,大镜子很滑,完全借不上力,不比练习形体的扶把——如果是在扶把跟前,把裤子卷起来,大腿后侧皮肤会接触到扶把,等出点汗,皮肤就和扶把粘在一起,可以省很多力。
又过了一阵丧家犬似的日子后,倪虹被选去练习“钻桶”节目,在一个直径约30厘米的铁桶里折叠着身体钻进钻出;我则被团长选去当了“蹬技造型”的“尖子”。节目内容是:一名“底座”躺在一个约45度的坡度的特殊道具上,脚上蹬着梯子或板凳,我在上面做倒立、下腰、含花等各种造型。我又再次穿上保险绳,无数次被吊在空中。
但我心中还是隐约感觉到几分不对劲——流失这么多教练,健身房却没寻找新的专职教练,反倒是销售部特别活跃,每天都带着新面孔过来参观。
出校门没走出几十米,手上已被塞了好几张健身房的宣传册。这些销售如出一辙,都是拽着人说不停,死乞白赖地求加微信,嘴上各种优惠活动也是纷至沓来,各说各家的好——“年度最低价只要699,双人报名还可以减100”,“交100顶1000”……
可是汇报排练后不久,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嘉佑教练却决定解散这个节目。
我现在是有点信了:如果不是命运使然,为什么我如此努力却回回碰壁,小荷心不在焉,却一考即中?
春节假期后,“力量plus”的生意依旧火爆,小斌也梳起油头,打起领带来了。
我和阿d新去的健身房也被当地另一家实力更强的健身企业收购了,失去了争夺当地健身房“一哥”的机会。从此,小城的健身行业进入了“一家独大”的阶段。
次年春天,倪虹去了西藏演出,我则分到川内巡回演出队,跟随马戏棚演出。
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既可以挖掘金矿,又可以满足自己的其他需求。
说法简直如出一辙:我没有吃皇粮的命,财运却很好。大师还算出了我爸爸命很短。
一切就这么开始了。一位女服务员从霍姆斯的饭店里消失了。前一天她还在工作,后一天就不见了,没有为突然告别留下任何解释。霍姆斯看起来和其他人一样困惑。
一晚训练结束,回校路上,一位销售拦住了我,开始滔滔不绝介绍起一家“力量plus”的健身房。我并没什么心情理会他,只是顺手接过他递来的宣传册,瞟了一眼,哟,居然是在市中心一座五星级酒店里,还带泳池。
没多久,教练武金老师组建了一个4人节目“高空车技”:是由1名男生当“底座”,用一根7至8公分粗的金属杆把一台特制的自行车扛起来,车上还有3名女生,各自在高空上起倒立、摆造型。
学校食堂是一个临时搭建的红砖房,厨房和餐厅之间的两扇木窗只在打饭的时候才敞开,食堂里三位炊事员每天都恶狠狠地在小窗里大声骂那些吃了一碗再要一碗的男生,再发着火把菜勺扣在菜盆里梆梆作响。我从来没去添过第二碗。
一天,李建劝我:“实在不想考公,你就好好当你的社区工作者吧,你这么漂亮的人儿,若身上整天散发着一股葱花味儿,岂不是暴殄天物?”
一天训练的时候,阿d走过来悄咪咪地和我说:“你看那个教练,贼恶心。”
看着父亲坚定的目光,我一边练功参加演出,一边读书学习参加考试,断断续续直到2000年才拿到毕业证。
这样的训练氛围,在此前的健身房里从没有过。久而久之,我越发喜欢这家充满人情味的健身房了。此前那家的健身卡,几乎就作废了。
经理出来澄清,说是健身房电力使用和这栋楼其他用户发生了冲突,停电是最近整改电路导致的,还让大家“不要造谣,不然追究法律责任”。
我鼓励她:“你第一次参考就有这么高的成绩,很了不起了。下次肯定成功!”
李建此时已成长为报社的“一支笔”,备受领导器重,总编一再承诺将来“事业编”招考时会优先录用他。
那时我和同寝室的倪虹晚上都用便罐,早晨再一起提着罐子穿过站满刷牙洗脸的人的走廊,去厕所刷洗。两人结伴不会显得那么难为情,我们也就此结下了更为亲密的情谊。
毯子都需要自己做,用一根指头粗的麻绳挽一个斗碗大的圈,一针一针固定在毡毛毯中间,再用棉布包起来。转毯的时候,脚尖就始终固定在那个圈圈里,才不会飞出去,这样的圈就叫“门子”——当然,每个道具都有各自不同的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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