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来看,当时只有一个短视频app对吴永宁的小视频进行了屏蔽。吴永宁自己也在这个平台的简介里写着:“xx官方随时可能会删我视频,及热门视频……请在各大短视频平台搜索极限咏宁,粉丝最多者就是我。”
那天,俊花婶子一直坐在地上哭,一边哭一边骂,不骂国栋,也不骂大明叔,只是骂自己命不好。也难免,自从住到县城,俊花婶子每次回村都四处跟人显摆,说还是在县城住着好,“冬天暖和,外面下着雪在屋里只穿秋衣秋裤就行”。可这一下子又被赶回去了,心里感觉憋屈。
后面的民工们看到保安对叔叔动粗,一窝蜂地挤向保安,接着,双方在现场打起来了。
我奶奶想了想说有,但就怕女方看不上——家里太穷,还有点驼背,现在还住着土坯房,30大几了没讨到媳妇。
那天晚上,我收到一条私信求我删贴,他自称是那位学生本人,表示自己也是受害者。
云青私下跟戴方维开玩笑:“要不然你认真考虑一下?人家在南京有别墅,还开奔驰的,省得她天天念叨了!”
我要向大家说明和澄清几件事:第一,近期特别是节后这几天,有极少数员工,还不到我们员工总数的?1%,这些人不顾公司发展大局,仅从个人利益考虑,造谣生事, 做出了非常过激的行为,不但自己通过网络大肆散布公司谣言信息、诋毁公司、诋毁包括我在内的高管、进行人身攻击和侮辱,还不断找媒体和自媒体放大这些不实信息。
2005年的夏天,在老康的鼓动下,叔叔从乡政府辞职,加入了事务所,自称为“维权者”。没多久,又另起了炉灶,依托着此前十多年的乡政府工作经验,这家明面上是“信息咨询公司”、私下里却是帮人维权的公司,很快就在全县树立起了不错的口碑。
“会不会报警什么的?毕竟我们不是真记者啊。”我依旧有些担心。
采访吴永宁继父的时候,他的母亲一直坐在桌子旁,桌子下面是一个南方常用的电热器。她很怕冷,屋外风刮着,她用羽绒服把自己裹紧,又把帽子戴上。桌子上有两瓶药,一些柑橘和核桃。房间里也没什么多余的摆设,只是白墙上贴着一张吴永宁的照片,很显眼。吴永宁有着一张酷似母亲的面庞,很俊秀。
“没事没事,我这身体挺好的,现在这生活好了,啥都不缺,国栋经常给我拿些干果,还有很多是国外的,咱这都没有的物件……东西你别留下了,给孩子带回去吧,要不给你奶奶带回去也行……”大明叔还是一直笑着。
见戴方维并不气恼,大家一边看一边评论:“可以啊,这么清纯!老戴你有一套!”
那天,我正在和一个客户吃饭。这个客户是一家装修公司,被某个单位拖欠装修款30多万。席上,我和客户约定好了价格,准备第二天给他操作。可一早起来,手机里面就突然弹出陈被抓的消息。
在这家网站的两三年时间里,我的收入直线上升,只有10万以上的单才值得我去接触。为此,我还私下请了两个助手,以“网站通讯员”的身份让他们为我“打下手”。
投稿给“人间-非虚构”写作平台,可致信:thelivings@vip.163.com,稿件一经刊用,将根据文章质量,提供千字500元-1000元的稿酬。
那个月,吴永宁给老家的母亲寄回1500元。第二个月人在工厂里就没影儿了,“才(
网友的担心也很多:“我们不能再点赞了”,“强烈要求封杀此人号”,“真不知道这是在宣扬什么”——类似这样的留言并不在少数。
许娜脸色一沉,脸上的肌肉猛地抽动起来,显得越发僵硬。说笑声、走动声、杯盏声、桌椅拉动的声音在我们周围汹涌澎湃,一刹那,我觉得许娜头上的空气仿佛都静止了,她就像处在台风眼的寂静中。
第二天,11月9日上午6点,大楼的保洁人员来到平台,才发现吴永宁的尸体,随即报了案。
当天回到家,我掏出口袋里的红包数了数,整1000块。再往后,每周我都会参与多次这样的“采访”,等到年底我专门算了一下,光我自己的红包收入就有3万多,几个大单还另有分红——半年进账超过5万块,这在我们县里面,的确算是高收入了。
许娜这才熟练地将酒杯举到胸前,一只手轻轻抚着下颚,摆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
自始至终,大明叔从来都没对国栋说过一个“不”字。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大明叔傻,这辈子不值,后来等自己的孩子一点点长大,才能慢慢理解大明叔——父子之间本没有道理可讲,感情很微妙,也很悲壮——尽管国栋也不是他亲生的。
“除了给别人磕头,他啥也没教会我。我妈嫁过来第二天,他就带着我给村子里的人磕头,他的背是驼的,我的背不想驼呀!小时候在地里偷豆子,被人捉住送到了村长那里,他在村长家低头哈腰了1个小时。我把别人腿打伤了,对方不依,要打断我一条腿,他又去求人家,但是这次连门都不让他进,结果他在人家大门外直接给人跪下了……”
直到2018年9月9日,北京互联网法院成立,专门受理涉及互联网平台的11类案件。吴永宁的律师选取了7家在北京的短视频平台进行起诉,终于在2018年11月底被告知:立上案了。
那段时间,夹杂在朋友圈的面膜广告的营销里,全是她和央视着名主持人们的合影。许娜亲切地称呼他们为“某某姐”“某某哥”,并激动地说:“你们都是我的老师和恩人,你们的关照是我艺术道路上最大的动力,我会永远铭记在心你们的爱。”
大明叔知道后很兴奋,把家里彻底收拾了一番,还去镇上添了件新衣服;奶奶招呼几个本家婶子给他做了几床被子,剪了些“喜”字;大明叔又买了几盒烟,找熟人从镇政府借了一辆车,就把刘俊花和国栋接到了家里。大明叔的父母都不在了,几个本家一块吃了顿饭,刘俊花就成了我俊花婶子。
治理有两种主流思路,要么政府主导介入,要么政府引导,养殖户自主治理。在环保问题刻不容缓的号召下,国家采取了前者。
既然大规模养殖场能以最低的污染和最小的资金缺口赚到“猪粪钱”,那么引导养猪业往规模化的科学养殖、智能养殖发展,用“有钱赚”来调动养殖户自发治理猪粪似乎是比较好的办法。
迎着湘江边上的凉风,我们又聊起当年,大家满心怀抱着媒体人“为民请愿”的热情,w君便叹了口气,“我给你说说我这几年的经历吧……”
我顿时羞愧万分——当年学习成绩比我差很多的同学都在做千万元级的生意了,自己吭哧吭哧的却只能维持基本温饱——别说找直辖市领导搞定一幢楼了,我连我们副处长的决策都影响不了。
许娜倒是不怕羞,追着李俊山打:“让你个死人胡说八道。”一边跑,一边抿着嘴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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