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停顿了下,看了我一眼,眼角有些湿润,转而又说道:“你别怪妈说话伤你的心,做妈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找一个善良漂亮的女朋友,我对晓这个孩子也是百般满意,前些天,我打电话,给她说了你的病,她当时就哭出声来了。妈是过来人,她心里有没有你,我能看得清,可越是这样,我就越不忍心看着她犯傻。今天,妈就想问问你,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每天下班回到宿舍,就是大家难得的放松时候——日常生活也没多丰富,吃零食便是必备的项目之一:何红梅拿出自己的饼干,老崔买了苹果,李丽老公给她送来了黄桃,还有我的零食,都摆在一起。
在这些后来者中,我最熟悉的是小章和小肖。他们分别于2009年和2010年加入项目,又在2011年和2012年分到我们部门。
透析路上的那颗银杏树黄了又绿了几次,时间转眼就到了2017年。
这应该是让我们还在一起的唯一办法,我赶忙对晓讲:“你不要和你妈吵,也不用向我解释,我都理解。”
过了许久,我收到晓的微信:“我妈她有话想要和你说,不管她说什么,你都听着,也不要往心里去。”
晓仿佛习惯了这样的对待,苦笑了下:“你先在外面等会儿,我进去给我妈好好说下。”
待一盆水煮鱼只剩几根孤零零的豆芽时,我问大周:“‘销售培训生’项目到底是什么?”
投标也不顺利,一个政府的项目,门槛还是比较高的。他如今身无分文,又拿不出证明自己能力的东西出来,人家根本不会理他,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等待。
李秀玲却说,现在内包缺人,往后人招够了,可以给她调,让她先干着再说。
全套的对棚,从门口还带铺毡子的“神道”,道两旁有充气的、窝窝囊囊的华表,很高很瘦的红狮子,两个开路鬼倒确实像鬼——扎冥活儿也是个失传已久、如今没人较真的手艺。最有意思的,是写着黑色“奠”字的大白气球,夜里看到一群这种气球漂浮在空中,有点儿瘆人。
中风、缺血性心脏病、肺癌、慢性阻塞性肺病……目前,导致中国人过早死亡的主要疾病基本都是非传染性的慢性病。然而,30年前的情况并非如此。
2018年12月,临床医学类综合期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刊登了一篇研究全球不同地区中风发生风险的论文。研究发现,全球中风发病风险最高的地方就在东亚,高达38.8%。[3]
“那你干嘛还出来打小工?全靠稻谷也能挣2万块。再干点其它的,完全可以在家享福。”
何红梅在一旁点头,说自己也52岁了,每个月拿着1000多块的养老金,也是7月初才来上班。
时年正值我们老家人大代表换届选举,镇里将舅舅作为优秀企业家给报了上去,并成功当选。电视台特意派人前来专访,舅舅西装革履,在一摞摞的青砖之前缓步走过。这条1分钟的片子在我们地方台滚动播出了好几天,为舅舅挣足了面子。
2012年大三时,我开始尝试着在网上投稿,后来每个月平均也能有2000块左右的稿费。我很开心,尽管晓从来不在意、也没提过任何物质方面的要求,但我不想别的女孩有的东西晓没有。
会后,小章得意地对我说:“怎么样,我就是不去读mba也比你专业吧?”我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姑娘的确有两把刷子的。
“当然,”他更得意了,扬了扬满头乌亮头发的脑袋,“不仅这样,这边升职机会又多又公平,只要你业绩出众,差不多3年就可以升一级。我们有个早去的,跟你差不多大,都快升部门经理了。总之,一切看业绩,只要业绩好,发财升官样样可以……唉,我只恨来这边晚了。”
“你是不是早知道今晚要包饺子,自己准备好啦?等着看我出丑?”晓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这时候要大吹大打,锣鼓和喇叭震得人心里既发慌,也舒畅,不知不觉,送殡队伍的步伐就会合进这个节奏里。死者无论是火里去,土里去,总之 “为安”了。
眼瞅着曾经一起学习的同学们大多走上了自己理想的职业道路,只有自己像艘不知道航向何方的海船一样在茫然漂泊,这种心理落差极大地刺激了我。我意识到,无论如何,我得换个环境了。
我说:“那肯定要裁我了,我和搭档是最慢的,每天打菜数量都稳稳的倒数第一……”当然,我心里也并不是这么想的。
无数的杂念在我脑海里纠缠:今后我该怎么办?晓知道我得这个病,她会怎么想?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就算晓可怜我,现在不离开,那么以后呢?
“真看不出来,我们差不多大,你们看上去只有40来岁。”我赞美道。
“你把这钱取出来,我俩分。”老太太直接说,对方一听就挂了电话。
在这里,我见到的第一个老熟人自然就是已在此正式工作了两年多的大周——我俩在同一个部门,不同业务组。几年不见,他已经从当年那个初入职场、生机勃勃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步伐沉稳、举止端庄的成熟商务人员了。
老李有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女儿已经出嫁,不用花钱,但也指望不上,每年他还得给外孙上千的压岁钱。大儿子是结了婚,可前两年前离了,把9岁的小孩留在家里,自己到苏州打工去了。小儿子至今没有结婚,也在苏州打工。
我很想穿过手机屏幕去抱抱她。可也只能靠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半睡半醒之间,我仿佛听到,晓的母亲同意我们的事。醒来,才发现是在梦中,只留下一路的怅然若失。
那天中午,很多村民都看到,船匠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黑西装白衬衫黑皮鞋,手拉着一个密码箱,红光满面地往镇上走去,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闺女很快回来,说:“老铁们啊,今天算了,不播了。刚才有个虫子钻我胳肢窝里了,老疼了。反正就是25两袋,谁乐意下单谁就下吧。我得看看去,黑的,尾巴挺老长的,你说是草爬子还是啥?可能给我咬出包来了,诶呀妈呀。”
“如果你当时就是这样操作的话,待会儿就原话照说。”蓝总叮嘱我说。
用拆迁款还掉了欠款后,舅舅“老赖”的身份没有了。他在心里算算,发现自己的债务好像已经所剩“不多”——欠银行的贷款几乎都被担保人扛下,只要还给这些担保人钱便可,公家是不会起诉了;有些债主自己也欠了大笔外债,跟舅舅一样逃到了外边,音讯全无;至于剩下的寥寥几家债主,舅舅就只能寄希望于他们察觉不到自己已经回来了——是的,他想回家了。
原本李丽在内包就算打菜比较快的,她看中的是名誉,打得快,脸上就有光。
--- 39健康网官网网站声明:本站登载此文出于互联网,并不意味着本站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描述
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及时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