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医院还只有一个妇产科;两年后,医院急速扩张,盖起了十几层高的门诊楼,我们妇产科被重新划分为妇科和产科;2006年,我们产科又分成了两个科;2010年后,分成四个科。
我对他的想法嗤之以鼻,没想到他动作倒快,很快便找到农户谈租地的事。那块地总共5亩,分属于3家农户,人家张口就要租金每亩900块——那时农村租地不过200块一亩,他像租不到地似的,连价都不还,直接应了。
我不信他的话,他就是不知物力艰难,图自己轻快而已——就像高中毕业时,母亲磨破了嘴皮子,说家里经济困难,置办东西不容易,让他把宿舍里用的被子、胶鞋带回来,他死也不肯去。
在婚姻市场上要么男女双方遵从择偶的交换理论,评估对方拥有的资源后,如果一方的资源不足,可以通过交换另一种资源来作为补偿,使得利益最大化。
在金明明住院后,她的亲戚七大姑八大姨、表姐表妹全来了,每天都会有二三十口人来医院探望她,每一个人都是人还没有进病房,就先在病房门口抹眼泪,等脸上的泪水干了再进去。毕竟,金明明太年轻了,可能在引产过程中人就会没有了,现在看一眼少一眼了。虽然医院有规定不允许这么多人来探视,也害怕这么多人来看会引起金明明的情绪波动,但是主任和我们护士都没去阻拦。
我告诉他,账不是这样算的:“你有组织人员生产的能力吗?你有销售渠道吗?杂七杂八地算下来,还不如你老老实实摆摊卖货的好。”
可好景不长,养鸡场开张一年多后,那个老板看别的项目更赚钱,便改行不干了,大弟两口子也就失业了。
“杜儿,害怕就别当护士,再说还有王姐和你一起上夜班呢!不懂就问,见得多了,慢慢就习惯了。”我拍拍她肩膀。我并不为小杜担心,我们都是像她这样成长起来的,当护士必须迈过“害怕死人”这道心理上的坎。
一连串的问题后面,还有一连串的吐槽,相亲遇见的奇葩人和奇葩事,实在是太多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事后他兴奋又神秘地告诉我,那个竹签是他趁人不注意,卸货前故意塞一个在磅秤下面的,这样能多算一包玉米。我瞪他一眼——但也不能拉他去把多拿到的钱还了惹一身麻烦,只能训斥了他一顿,让他下次不能再犯。
他领着我“参观”那些出租房,走到了公寓走廊最里面,无所顾忌地打开了其中一间虚掩的门,里面坐卧着4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其中1个不耐烦地看着我们。房间里面装修平淡无奇,摆着两张床,惨白色的床单、被罩,典型的高校附近的廉价旅馆。
没多久,弟媳让母亲在出租屋里操持两个小孩上学,自己也去大弟打工的地方了。大半年过去了,他们没给家里寄过一分钱。
舒满胜就像等着大哥的这句话一样,拿出手机,播放了两年前的谈话录音,生了气:“兄弟之间,还要录音,之前你骗了我,我准备跳河自杀,我以为你改好了。你说话像放屁,算不算人,你给不给?不给也要给!”
比如近日《人民日报》报道的一位93年的姑娘,她相亲了50多次,最疯狂的时候一周和7位男士看电影,但还是没有找到合眼缘的。
[4] 中国统计年鉴2018. (2019). retrieved 20 september 2019, from http://www.stats.gov.cn/tjsj/ndsj/2018/indexch.htm
舒满胜觉得两个人差别太大,妻子总是很谨慎,什么都担忧,他自己则随时都会飞到空中,充满了远见和野心。新的点子总是突然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他造飞机的速度一直很快,最快时半个月就能做出一架——发动机是现成的,他只需稍微改变下外形和功能。
晚上,我们护士照例订的快餐盒饭,除去在护士站留守值班的护士外,我们当天6个上班的人全挤在一间狭小的护士休息室里吃饭。
他打算带着这台“便携飞行器”,开着自己的小轿车,一路向北。在今年5月份,他就买好了电炉、便携淋浴设备,“我们要去北京路上直播,表演3分钟洗好澡、3分钟做好一道菜。你信不信?”
“做生意本来就是要看准,胆子大,要计算,不能盲目。有些能做,有些不能做。我在校门口还开了一个‘爱恋宾馆’,从别人手里买了‘天宫商务宾馆’,投资接近400万。”说这话时,他眼睛眯得更小,有种说教般的得意,“我还有房子不要钱,别人倒给我钱。”
他一直很瘦小,15岁念初二时,体重不过70斤,常被人欺负。一次蹲在厕所里,被同学故意撒了一头的尿,气不过和人打,又完全不是对手。想变强的他迷上了电影《少林寺》,“在报纸上面有李连杰封面像,崇拜不得了,把他画下来,哎呀,我也想这么潇洒,这么英俊”。
一次他来,我提醒:“你看看我家里有什么,我和你姐夫从上班到现在就攒了这点钱。留着做家具用的,叫你一下子就花光了。”
“嗯,能治就治,不能治就算了。”王辉的回答很平静,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想租下养鸡场后面的那块地种菜:“在菜地里搭个简易工棚,一家都搬过来住,一节约了房租钱,二不耽误种菜,一举两得。”
初春的天气,病房里虽有暖气,但还有些凉意,她却光着一双脚,也没穿袜子。我走过去,把棉被盖到她的脚上。
“你那些菜,就是到最后也卖不了多少钱。不如卷旗收兵,还少亏一台柴油机钱,还少费几个月的功夫。”
但是相亲不是万能钥匙,当青年们摆脱心理障碍,积极主动地去相亲时,会发现可能还是摆脱不了单身。
大弟走后的两年,我去局里筹建的一个国家粮食储备库上班,还算稳定。可到了2003年,我也下岗了,靠打零工为生。
再加上通勤距离长以及工作繁忙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不多等,都市青年的社交圈限制是普遍现象。这时,通过相亲来解决婚恋的现实问题既直接又省时省力。[3]
“催过了,昨天就欠了1000多,他老公说知道了。这不,今天对账,又欠了1000多,更麻烦的是,曾春花没有农村合作医疗,我实在不好意思再催了。”刘姐为难地说。
空闲下来的舒满胜,看到网上有农民做飞机的报道,想着自己也可以做一架,于是开始琢磨玩飞机,在各种论坛上学习相关的知识。妻子却很忧心,担心大哥会不讲信用,偶尔,她听到邻居传话,“我听你家老大跟别人说,房子给我做了,我肯定不会再给老幺。”
也就是同时,我们科又收治了一个名叫金明明的危重孕妇,是托关系住进了我们科的——因为市里所有的妇产科都不收了。
就这样,磕磕绊绊地卖了两年多豆芽,1999年,夫妻俩便扔下五六千块的大缸和设备,说什么也不愿干了。
劝他都是白费口舌,只要他不想干了,再说也没用。他执意把高价买来的母猪稀屎烂贱地处理掉,白搭了好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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