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我虽然远嫁外地,但照顾咱妈我也会尽力而为。但是大姐你知道,爸说的这事我没法跟孩子他爸交代。小妮上大学,一年怎么也得3万块钱。我不能把压力全推到孩子他爸身上,更何况他现在状态也不太好……”
等幺叔“清醒”过来时,看着面无表情的幺婶,最终选择在阿伟还没来得及赶回家之前便远走他乡,剩下那几万块赌债,又都砸在了阿伟头上。
许娜挣开云青的拉扯,脸上竟然露出凶狠的表情:“王云青,刚才蔡晓说她的事你就听着,怎么到我了你就干涉啊?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她忿忿不平,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话,“我知道你们觉得我假,看不上我做的这些事,专门针对我,我不努力吗,我不成功吗……”
10月23日晚,俞渝在李国庆的一条四日前的朋友圈下连发三条评论,曝光了诸多关于李国庆的劲爆信息。
9月4日15:00,广东、北京、上海、重庆、武汉等10余个省市的28个行动组同步行动,检查目标点27个,查获假冒华为、
过完年后没多久,幺叔看生活好转了些,赌瘾就又犯了。赌得失了心疯的他,不肯再去做鸭血粉丝汤,更是把早前盘下来给幺婶照看的小便利店也当赌注一样输给了别人。
大家面面相觑,一脸尴尬——平日在学校里,秦可不仅成绩好,领导力也强,从组织足球赛到主持班级晚会,从来都是照顾同学们的那个角色。而此时,他妈妈完全是把他当成一个小学生对待,还当着大家的面反复叮嘱:
大明叔穿着一件秋衣,还披着一件外套,见了我,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说:“咋回来了?放假了?”
老姨一拍腿,“穷不要紧,人家不挑穷富,能容下这个男孩就行。你帮我问问吧,行就见一面。”
我说既然酒店不存在“实习押金”一说,主管收钱这事儿其他领导知道吗?一名员工就说,主管是老板的亲戚,知不知道有什么所谓?随后又说,袁谷立这几个月工作一直很认真,也从不跟其他员工计较什么。
初二结束的那个暑假,在一个蝉在树上叫得人昏昏欲睡的午后,不知道是母亲还是幺婶对我说了句,“把阿伟带去读书吧……”我爸便着手托在县城工作的姨丈帮阿伟办了转学手续。
2018年上半年,秦可带的班级从高二升高三,进入关键时期。他开始很少回家,只在周末和爸妈一起去外面的餐馆吃顿饭。期间,他爸妈提出暑假要回老家去看秦可的爷爷奶奶,秦可很为难,说假期自己得补课,想等过年再回去。
秦可仿佛听到有人小声说:“一堆家长来看学生的见多了,老师家长来看老师的,还没见过……”
8月24号这天,我一走进病房,就看见妈的鼻饲管已经撤掉,小妹就在一旁安抚着:“如果不想再下管,那就得大口吃东西了呀!”妈转转眼珠,很努力地吞咽着小米糊糊,花了近半小时吃了大概50毫升。
“医生说,腿脚无力就是因为有淤血压迫脑桥,就算经过治疗,站立走路也挺难。”小妹叹了口气,“咱妈现在是一级护理,除此以外还要一天4次鼻饲,定时打开导尿管,记录排尿量,翻身拍背换尿垫,24小时不能离人……”
我们围在门边,见屋里有人正在给坐在轮椅上的老人理发,就问院长理发怎么收费。院长抬头瞅瞅,说:“理发师会定期过来,每个人8元钱。全护老人坐不起来,护工可以帮忙理发,就是剪得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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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经历,也是青云靠着qq空间和同学的只言片语拼凑出来的——
谈话当然不会在这里进行,警告的目的达到了,我便起身离开。郑强出门“送”我,我点了点他,说年纪轻轻,别总给自己“挖坑”。
入职时,袁谷立按照酒店主管的要求,缴纳了3000元的“实习押金”,当时那位主管也承诺,如果实习期满后酒店不聘用,会将这笔钱全部退还。可当袁谷立提出离职时,主管却说,酒店并没有决定不聘用袁谷立,现在他要走,属于主动离职,3000块不退了。
大明叔知道后很兴奋,把家里彻底收拾了一番,还去镇上添了件新衣服;奶奶招呼几个本家婶子给他做了几床被子,剪了些“喜”字;大明叔又买了几盒烟,找熟人从镇政府借了一辆车,就把刘俊花和国栋接到了家里。大明叔的父母都不在了,几个本家一块吃了顿饭,刘俊花就成了我俊花婶子。
“这个账号运营了25条视频,吸粉2.7万,昨晚的直播成交近1万单,单价109元/件,变现100多万!”许娜不时会在朋友圈炫耀她的战绩,还会贴上和一些姐妹聚会的照片,自称加入了“千万身价女性俱乐部”。那些照片中的女人,无一不是锥子脸和大红唇,长相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等到11月的季度谈话,我没有像惯常那样把袁谷立叫到派出所,而是专门去了他家一趟。一来想看看袁谷立在家的真实状况,二来也反馈一下帮他联系学校的结果。
偶然一次机会,我又在辖区的一家饭店遇见了郑强。他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身上纹得花里胡哨的,正在和一帮“社会人”在包厢里吆五喝六。席上还有几张我熟悉的面孔,全是辖区里的不安分分子。
那是“超级女声”最火爆的年代,成都唱区更是倍受瞩目,那些女孩子们,仿佛昨天还是我们的同学、邻居,今天就能站上高不可攀的舞台,让无数人鼓掌流泪。
俞渝,我没见过,但我相信,是一位很优秀的女性。而且我也相信,无论在事业上,还是在家庭中,都受过很多委屈,且经常处于隐忍状态。但俞渝的爆发力是惊人的,一个是将国庆扫地出门,一个是这次的一击致命。前一个,也许有其中的原委,但后一件,还是让人们有点不安。
那段时间,常有人反映郑强等人上门“收账”时泼油漆、砸玻璃,还威胁要“卸人胳膊”,我不胜其烦,找郑强出来问他想干什么,他就对那些事情矢口否认。我暂时没有证据,只能警告他“记着自己现在的身份”。
第二天一大早,吃了早饭,爸爸就催着我往医院赶。他说妈妈已经好几天没大便了,医生开了药,今天给她吃吃看效果如何。和二姐交接完,我立刻上岗开始了“护工”工作。
在偷偷回来工作的这段日子里,除了应付爸妈,其他的事也都让秦可很满意。当然,他依旧努力给爸妈营造出自己还在大学里埋头写论文的假象,免得他们对自己的生活360度无死角地追问。
我打算窥一窥富豪的生活,点开了许娜的朋友圈:在一张精修过的海报上,她穿着低胸垂地的黑色鱼尾礼服,嘴角含笑,目光却如锋利的刀,穿透屏幕割开我眼前的空气。海报上赫然写着——
“这个地方还是比较偏僻的,我爸要去市里办事坐车方便吗?”大姐也问得细致。
我又按程序问了他一些诸如“是否认识到自己的罪行”、“是否接受党和政府的教育改造”之类的问题。最后,问到他今后的打算时,袁谷立说自己还想上学。
母亲曾说,一个人再怎么强干,精力都是有限的,分给了别人,自己就少了。我一直觉得这种说法实在有失偏颇。直到阿伟患上了抑郁症,甚至一度想要自杀,我才醒悟到,原来一个人的力量,真的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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