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太太只是想演演戏，并没有真的结结实实地撞上去。看到老太太自己坐了起来，刚才还在发呆的两兄弟接着又动手打了起来，叫嚷着是对方害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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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那些报账的假材料，我更加不自在了，又不好接话，只得装傻低头吃菜。

走出办公室后，像去年小璐师姐一样，我请师弟到附近的菜馆吃饭，并说明了一切。师弟听后选择了接受。当晚，师弟就根据我发给他的那些旧材料，开始“写”新的教改材料。我实在不想再掺和这事了，便放手随师弟自己弄去了。

韦丽低头不说话，她明白小承妈妈这番话的意思：一是想还了她照顾老苏头的情；二是“警醒”她，不要想太多。

会面最后，我又问了一遍黎南松，他为村里做了这些事，到底值不值。

“不用收拾了。”婆婆说，“还给你20万，不能再跟小承有任何关系，明不明白？”

不变的是，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打开公共事业中心的网站，看看有没有新的通知。毕竟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手里的这些房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属于我们。

黎南松跟妻子说，就算人要死了，也不能泡在屎尿里，便非要带着妻子去给老人扫卫生、擦洗身子。老人偶尔清醒时还会冒一句，“背尸佬在给我擦身子了，我这是要走了”。黎南松就安慰他，人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擦洗身子是为了更好的活着。他还帮老人喊来了郎中，每到饭点就端一碗饭进去。

可单是读书这件事，也会被村里人看不起。因为他们只在乎钱，读书不能转化为利益，就都是没用的。所以在众人眼里，黎南松从来不是读书人，不过只是个没用的人。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我不知道怎么接话，只一直叹气，心想：自己怎么摊上这些个事？

而我的消极态度，直接导致了接下来的冲突，也让我彻底失去了继续忍气吞声的耐心。

地上掉落了密密匝匝的梧桐花，在我的记忆里，黎南松随地捡起一朵，就能吹响。

此案过去不到半年，陈文静的“表叔”被当地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5年，余下犯罪团伙成员，皆被判处5至10年的刑期。

为了让大家摆脱对女性职员的刻板印象，组长总是在员工聚餐时待到最晚，自愿加班、出差，产后一个月便重返职场。一开始，她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无比自豪，但是随着女同事和女性后辈一个一个地离开职场，她也开始感到困惑，最近甚至感到抱歉。

某日，公公和颜悦色地对她说：“小韦呀，我看你也恢复得不错，你跟小承也应该……”

回到刑警队，陈文静十分不配合，坐在讯问室的约束椅里一言不发。民警几轮讯问，笔录里一个字都没有，最后只能中队长出马。

被抓时，孙红卫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刑警队，直到他看到民警从他车内及饭店扣押的4台伪基站设备，才知道自己是因为“发短信”被抓的。自始至终，他说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就“发发短信”这种“小事”，能让半个刑警队外加公安技侦、无线电管理委员会这3个单位十几号人一同来抓他。

“是啊，要是金智英小姐来我们部门，肯定会表现得很出色。”虽然组长这么肯定地回复了，但最终金智英还是没能加入策划组，组长反而挑了工作能力优秀的三名课长级主管，以及和金智英同期进入公司的两名男同事。看着公司上下都把策划组视为核心干部团队，金智英和另一名同期进公司的女同事姜惠秀难掩失落。

老乌看向我，眼神掩盖在烟雾里，难以捉摸。我欲再言，老乌就摆摆手，大概是叫我别问了。

正在门口换鞋的我，突然被老妈这句话问懵了——对于已经年逾而立、且有单独户口本多年的我来说，这题显然超纲了。

再往后，黎南松就成了职业背尸人。除了收尸，也没人再喊他做其他事了。按照村里人的说法，这就是“宁愿跟尸体打交道，都不肯干点别的”。

经济不景气，高物价，恶劣的职场环境……其实人生中的各种苦难，谁都会面临，无关性别，只是许多人不愿承认这点。

至于多出的场地费和车辆使用费，我一个学生难以应对——毕竟我跟酒店和出租车辆公司的人不认识。可是没几天，李老师就找到我，给我了一些票据，说这事她已经搞定了，“找人开个票据小意思”。我看了下票据，跟一开始李老师拟定的报销单金额完全一致。

金智英一下子被点醒了，瞪大眼睛，这才恍然大悟。她回想自己参加过的求职说明会和校友回母校做的分享会，那些场合里的确几乎看不见学姐的身影。

我跟老康的交流也少了，于我来说，我也不知道该用哪种情绪面对他。可能时间久了之后，我也会像大部分老同志一样，对老康，只是觉得可惜，但一言不发。

办案民警没接他的茬，只是讯问起关于伪基站的问题，孙红卫很配合。

又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一声浑厚的喊：“跪，向娘家亲舅三叩首，母亲大人在我们家受了委屈，不肖子孙跪地请罪——”

“虽然要多花点过户费，但总比不明不白强啊！”排在我后面的大姐解释道，“从去年开始我这心就一直吊着，政策一天不出，这就一天不安心。”

那些天我常去他家，黎南松妻子炒的菜很好吃，见我总是狼吞虎咽的，怕不够吃，临时又多加一盘，我想这么多年，应该也没几个人见过，她是如何在厨房里很温柔地说，黎叔这辈子是积了德的，下辈肯定能拥有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小孩。

于是，韦丽接到了单位的“休假”通知，被公公“强制”接回家里。他们找了个保姆看住她，不允许她出门，也不让她的母亲和妹妹来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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