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再婚后,和小媳妇日子过得有声有色。每次姜涛跟他讲刘进的事情,刘平唯一会做的,就是给姜涛转账,“嘴上说自己生意忙,实际就是想花钱买个清净”。
我问他是不是担心房租之类的。姜涛摇摇头,说这几年刘平不时会给他转一些钱,付房租绰绰有余,刘进的日常开销也基本由姜艳负担。可自打刘进住在他的房子里后,眼见着情况越来越差,如今已经到了跟他爹妈舞刀弄枪的地步,“我和老婆都担心之后再发生别的事情,所以不想让他住了……”
以《报告》中公布的离职率数据来看,2018届毕业生半年内的离职率多在两成以上,其中艺术学最高——近三分之一的艺术学科毕业生会在半年内再换一份工作。位列其后的为文学、农学、经济学等学科。
不知道张家鹏什么时候回来了,和一个自称是他发小的家伙,打算在附近的县城里开一家火锅串串店。县城里房租便宜,连房租带设备,全下来不到20万块。可他们两个人变卖全部身家,一共只能拿出10万出头。不知他们用什么方法联系上了梁子,想拉梁子入股,不管经营,只是占干股,按月收钱。
舒满胜想离地的念头始于2007年,还给自己规划了一个“先飞机、后飞碟”的路径。到目前为止,他陆续造了20多架飞机,“包括固定翼和‘飞碟’形状的”,多年的“试飞”让他经常摔伤。
好在,过了一段时间,梁子和大乐重归于好了——朋友们一起打打闹闹十多年,就是打了架、发了分手的毒誓,几天以后也会和好如初。
[1]李西营. (2006). 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的特点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doctoral dissertation, 西南大学).
舒满胜觉得两个人差别太大,妻子总是很谨慎,什么都担忧,他自己则随时都会飞到空中,充满了远见和野心。新的点子总是突然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他造飞机的速度一直很快,最快时半个月就能做出一架——发动机是现成的,他只需稍微改变下外形和功能。
可这笔钱终究还是太少了,奶茶店还是陷入了经营上的困境。大乐辞掉了打工的大学生,把一些影响不大的配料做了减法——比如之前一直分别使用脱脂和全脂牛奶打奶油和奶昔,根据客人的偏好要求决定使用哪种,现在则全部换成普通牛奶,糖精也换了次一级的品牌,但像把鲜水果换成水果味冲剂这样的事,他却觉得“太缺德”,实在做不出。
另外,索尼本周还宣布,ps5会内置省电特性,待机功耗从8.5w降低至0.5w左右。据悉,索尼已经确认ps5会搭载amd?8核zen 2架构cpu、navi显卡等,预装超高速ssd,支持8k输出、4k?120hz游戏、3d音效、实时光线追踪等音画效果。
他又去大哥家,撂下话说:“算了,这3000算是我借你的,那你还差我4200块。”
“离婚”其实很早就被两人挂在嘴边了。十几年前的一个深夜,姜涛接到妹妹的电话,说跟刘平过不下去了,要离婚。姜涛急匆匆赶到妹妹家里,了解情况后才得知,两人竟是为了当时刘进作业中的一道初中数学题产生了矛盾。
在医院包扎完毕后,刘平在同事的陪同下来到派出所,情绪依旧十分激动:“不用扯别的,把姜艳抓来就行了!刘进这次肯定是受姜艳指使的!”
广告牌右侧,显示着舒满胜最早开的“外星人公寓”的优惠住宿信息。
他拿出了许多公文,得意地对我说:“在13年、15年、17年、18年,我打的官司,法院都判我赢了。”
梁子很享受这样的拥戴,他说他的梦想就是做个让万人臣服的黑社会老大。年纪增长,等我们知道黑社会老大都是犯罪分子了,梁子又改口说自己想当老板了。
冬天来了,奶茶店的生意一落千丈。所幸大乐早已经预见到淡季将至,在夏天奶茶店盈利的时候,除了把赚到的钱还债,还存了一部分当作淡季时充饥的面饼。
虽然被张家鹏摆了一道后,梁子看到大乐值得信任的一面,但打心眼里,他对大乐还是充满着失望。
戴志康动用资金购买了市场上苏常柴80%的股票。当时承诺1995年8月投资,年底收回。从1995年10月开始,戴志康的团队先后在媒体上以整版篇幅刊登文章:《增长十倍的股票》和《一面红旗插天下》,详细论证了苏常柴的发展潜力。?
梁子和大乐商讨过不少解决方案:在店里增加了零食品类;在店门口摆一些口红机之类的网红玩具引流(
此后,刘进就一直住在姜涛的老房子里。独自居住后,刘进的性格变得更加孤僻怪异,除了把自己关在家里打游戏外,再也没做过别的事情。姜艳找人给刘进安排工作,刘进不去,刘平让儿子来自己公司上班,刘进去了几天,也不愿再出门了。
拆迁款到手,在大学旁开旅馆的大哥推荐他在同一栋公寓买房。那套房有230平米,被他改造成8个房间,其中6间租给人当宿舍。第一批租客租约满后,舒满胜想对外做“日租房”,大哥觉得他在抢生意,很不满,在过道处用床单遮住了他的招牌。
姜艳为此还挺生气,在工作中故意给那个姑娘穿小鞋,姑娘就直接裸辞回了老家,听说后来照样找到一份挺不错的工作。
虽然被张家鹏摆了一道后,梁子看到大乐值得信任的一面,但打心眼里,他对大乐还是充满着失望。
姜涛征求了妹妹妹夫的意见,两人倒是没有明确表示反对,刘平转身还甩给姜涛5000块钱,说是儿子的一部分房租,之后不够了再来找他拿。姜涛没收,瞪了妹夫一眼,便带外甥走了。
姜艳开始觉得自己在儿子上大学的事上丢了面子,但等儿子从国外回来了,她又觉得自己找回了一些面子,开始频繁地用刘平先前讽刺自己的话“回敬”他。刘平则把全部的火气都撒在了儿子身上,他动不动就对刘进拳脚相加,骂他“不争气”、“没出息”、“让你爸我抬不起头来”。
在谈自己造飞碟的计划时,舒满胜总会用一种无法辩驳、但又沉浸于自我的谈话逻辑。他的想法,就像他亲手打造的那些飞行器一样,起飞几分钟后,又总无法避免的下坠,可他就是停不下来,要不断地去运转它们。
他说自己经过重重选拔,加入了学校的创业社团:“只有思维活泛,敢想敢做的人才能通过考核。”但当我们问及他们社团到底如何“创业”,他又介绍得含含糊糊。无外乎是一群没有工作经验的大学生幻想一些创业的点子,然后做成ppt,参加一些创业比赛。他们社团卖过面膜,推销过卫生纸,甚至集资从外地进货在校园里卖莆田运动鞋。
晚上住在表哥家,村子离学校有7公里,还要走段山路,早上5点就要起床,跑去学校,出门前也没时间洗脸和梳头。
我让刘进讲讲殴打他母亲姜艳的事由,刘进说,今天母亲来拿东西,进门看见他在打电脑游戏,二话不说就上来扇他耳光,他气不过,就拿起凳子和母亲对打起来——他讲话的语气和表达方式的确与正常人相异,但似乎也到不了精神病人的地步。
同事示意我先把姜艳带出去,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的刘进就冒出一句“你个老不死的……”,抄起了桌子上的烟灰缸,径直向姜艳头上砸来。他的动作实在太突然,我只能一把推开姜艳,让烟灰缸砸到我肩膀上,烟灰和烟蒂落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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