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儿说,自从光辉跟小云离婚之后,“家就不像个家了,都挺拧巴,但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拧巴”。二妮儿、三妮儿和四妮儿在村里,我大娘也不怎么管。光辉在县里,几乎不回村里,就算回到村里跟仨妮儿也没话说,大妮儿想做点啥挽回一下,但自己也走不开。
林晓只得硬着头皮,端起酒杯,露出一副尬笑走到何总身前。何总倒是摆出一种大领导特有的和气,先开了口:“小林以前在我们部门的时候,干活很认真,我印象很深。”
“你别坐着了,小云刚生完孩子,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奶奶拉她,大娘还是不动。
根据检查结果,医生下了医嘱,让她绝对卧床休息,出血期间禁止一切活动,同时用药抑制宫缩,控制出血,纠正贫血等等。
吴前没再阻拦,孟百灵带着我回到办公室,还贴心地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其他部门的人都来了,总经理也盯着电脑在看,见我还打了个招呼。
姚圆圆坐在台下微笑地望着他,眼神中竟闪动着少女般仰慕的莹光,而何经理也频频朝姚圆圆座位的方向点头示意。
更让人窃窃私语的是,姚圆圆那位也曾是青年才俊的前夫也开始捷报频传。汪林被伤透了心,跳槽后把全副精力都投入到事业上。他本来业务能力就不错,干活又拼命。事业上站稳脚跟后,人也从阴影中走出来,娶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大学生,很快还有了孩子。
2004年,光辉跟小云闹起了离婚,周围的人都在劝,“都四个孩子了,还离啥呀”。但光辉铁了心就要离。
可没过几日,大妮儿却发现自己的钱不见了。之前一直都压在床底的箱子里的,屋里也没有被翻过的痕迹,肯定不是招贼了。大妮儿质问光辉,是不是他把钱拿走了。
今年6月初的一个中午,我匆忙赶回老家县里的酒店,参加表姐女儿玲玲的婚宴。酒店里人多嘈杂,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坐下后才发现角落的一桌上只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竟然是大妮儿。
)”模式,产科里的孕妇产妇当下最是金贵,所以陪护大多是“1+2+2+n(
之前在国内总部工作时,她参加过几次这样的饭局,中年成功男士们的聚会,想想都知道是什么场景。项目部的女生本来就少,经理叫她去,大概就是为了场面上助助兴,让她敬酒、说笑、活跃气氛之类。“我不太会说话,去了也怕扫大家的兴。”
我不明白为什么小云一个孩子都不要,奶奶说小云是感觉丢人。我还是不明白,离婚有什么丢人的。
2017年4月底,我入职了一家大型互联网公司,在市场部做创意策划。我的日常工作是对接公司的销售部门,为客户做广告投放提案。这意味着我会经常和销售打交道,有时还要和他们一起外出去见客户。起初我是不太情愿的——在我的认知中,当销售的人一般学历不高,还满嘴跑火车。
去车站的途中路过村里,雨已经渐小了。记得小时候村里一下雨,土路就变得十分泥泞,几乎无法行走,如今村子的路面已全部硬化,只在路边有一点点积水。
“我还没毕业,想毕业后再踏踏实实工作。我父母在老家都在事业单位上班,虽然收入不高,但也从没缺过我的钱。但我也不能一辈子靠父母啊。等我明年毕业,就回公司当个二手房经理人,毕竟收入高,还可以多给我弟弟零花钱用!”说罢,孟百灵打开手机相册给我看:“这是我弟弟,帅不?他就在师大念书,马上也要毕业了。”
产房里的生产室对面是清宫室,刘晓丽已经在里面呆了有半小时了。等助产士扶着刘晓丽出了产房,吴国斌赶紧上去接了过来。刘晓丽像是失了半条命,脚步虚浮,整个身体倚靠在丈夫身上,几乎是被架着走回病房的。
而那些愿意花更多钱的家庭,往往能够买到更优质的课外辅导服务。自己的孩子能不能超过同班同学还不好说,但是他们很容易超过欠发达地区普通家庭的孩子。
何玫仔细打量着护士长,原本对此胸有成竹,现在却有点拿不稳她的态度了。何玫也多少理解她的犹豫,自己管理的护士出现了这种医疗事故,她肯定难辞其咎。不过以她平时左右逢源的人际关系,顶多也是上报个严重不良事件,扣点工资,做个检讨——毕竟责任基本是在程婷身上。
丹丹说她之前干过不少工作,在食品公司当区域销售,在培训机构当课程顾问,在房产公司当“售楼小姐”,还在医疗器械公司短暂地干过半年。
那3年丹丹不仅练出了酒量,还把家里的房子翻新一遍,更是凭借一己之力把弟弟送进了重点大学的校门。也是在那时候,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开始在村里散播,说她能赚这么多钱是因为在外面做了不光彩的事。丹丹的母亲气得差点晕过去,死活逼着丹丹辞了职。
年纪最小的小皮最先扛不住了。反复的感冒发烧让她面色苍白,长期饮食作息的不规律让她的身体像个气球一样迅速膨胀,明明花一样的年纪却有了中年妇人般的沧桑。然而雪上加霜的是,因为业绩不佳,小皮每个月只能拿到不足3000块的基本工资,根本支撑不了她的基本生活开销。
其他几人沉默不语,只一人叹着气说:“反正你现在先别告发她们,免得惹祸上身,你这编制考进来可不容易。”
大娘看都不敢看奶奶,“婶子呀,跟你说实话吧,俺家这光景你也看到了,三妮儿超生被罚的钱,现在还缓不过劲儿来,四妮儿的罚款只能更多,在这个家能过啥好日子……”
“医生,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帮我保住这个孩子,真的,再流一次我没法活了。”刘晓丽躺在病床上,拿一双哭得肿胀的眼看着医生。吴国斌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没有说话。
她想了想,笑着说:“我这些年存了一些钱,打算回家开一个绘画培训班。哦,对了,你不知道我从小就学画画吧?而且是国画哦。”
见女房主有些迟疑,吴前又开口道:“大姐,我这也是跟您有缘,才来经办您这套房子的,我的关系可不给一般人用,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弟弟很惊讶我们相识,但我俩谁都没好意思讲当年我俩是如何认识的。
[2] 德勤. (2018). 教育新时代 中国教育发展报告2018 [ebook] (pp. 6-7). retrieved from https://www2.deloitte.com/content/dam/deloitte/cn/documents/technology-media-telecommunications/deloitte-cn-tmt-china-education-development-report-2018.pdf
旁边有个级别比何总稍低、但年龄更大的领导大概喝了两杯酒,脑子有点发热,说话冒失起来,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原来小林是何总的老部下了,那也认识姚圆圆吧?”
姚圆圆挂掉电话,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冲出了办公室。“噔噔”的高跟鞋就像一道密集的抗议,一串她抛给这个男人的子弹,但何经理只是“嘿嘿”笑了两声,感叹“姚主任的脾气现在越来越大了”,毫发无伤的样子,旁边人只能尴尬又知趣地笑着。
玲玲她们班有一个学生父亲在公安局工作,说警察抓到这个人之后,本来可以按强奸未遂办的,但是那个人坚持说,自己是来找大妮儿的,只是走错了宿舍而已。这人是大妮儿的一个堂哥,平时游手好闲的,那天喝多了酒,就起了歹心,顺着管道爬到了二楼女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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